“李白谂知,东风未必及春而发。而这不按节气而至的东风,来势就像爱情。”
是他的月亮
紫色鳗鱼id东风夜放花千树
 
 

【舒途同归】见山是山

#隐形守护者同人

#肖途x陆望舒


我来交党费了,冷圈的倔强之没有粮我就自己产!

他们实在是太美好了,是礼物,是在劫难逃,是最重要的人。



————



1943·朽木

西装纽扣不系,领带也没打,衬衣潦草地开着两粒扣子,看着真是邋遢又落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陆望舒皱了皱眉头。

这本应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四年前首次在记者会上的见面她本应该早已忘记的,可“肖途”这个名字在新闻圈在实在是“声名远扬”,即使没有和他接触过,她对他的印象也始终只有负面二字可言。

在日本领事馆的第一次见面不甚美好,在亚辉通讯社的第二次见面更是糟糕透顶,于是他的“你好”被她的冷哼堵了回去。

对于浅野博文点名道姓要肖途去采访这件事,陆望舒显然十分不满,肖途看了她一眼,她的头颅微微仰着,带着对工作的热忱和对他的不屑。

他觉得索然无味,她想去便让她去吧,反正他也已经和组织彻底失联。

——哦对,不只是失联,还有失去身份。没有人能证明他是胡蜂,现在的他,只是大汉奸肖途而已。

 

 

 

1943·多出来的那一枚梅花袖扣

“浅野长官,我想去抽支烟。”

望舒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她讨厌烟味,更讨厌抽烟的男人。

“事儿真多。”

所以在过了隧道看到肖途被庄晓曼制服在地的时候,她一边骂着“下流”,一边内心忍不住称快,这种衣冠禽兽,该治。

可这样的快意还没持续多久,她就惊恐地发现,恋人送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肖途一句“这是一位日本太太”让她更加气结,陆望舒蛾眉倒蹙着反驳肖途,而他却笑着把她的不满全堵了回去,美其名曰“这样才能为她找回荷包”。

什么为自己找回荷包,他明明就是故意气自己!

陆望舒看着肖途对着全车厢人发号施令的样子更觉得反感,可这反感在他抬肘露出衬衣上的梅花袖扣时被全数推翻,顺带着的还有难以置信——他、他竟然是自己的同志!?

内心的震惊随着和他一节一节车厢进行的搜寻而渐渐消化,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样一个讨厌鬼怎么能是自己的同志,既然他让她撤退,那她就得赶紧下车。

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时,她早已清楚,他为了通知第二号撤退想尽办法,而自己的荷包想必早就被他扔下了火车不知所踪。组织和荷包谁更重要,她心里的天平从来不会倾斜,只是他那副讨厌的样子还是让她觉得不顺眼,不如就现在给他一巴掌,反正名正言顺,就当是跟刚才他叫自己日本太太扯平。

毕竟,她需要一个可以引开肖途和全车人注意力的举动。

肖途受了她第一掌,边骂她疯子边拦下了她第二掌,她看着他横眉冷目的样子,想起自己珍惜多年的荷包就这么被丢下了车,心里只觉得委屈,忍不住泪盈于睫。

李峰的跟踪她早就有所察觉,之前一直按兵不动,此刻刚好顺水推舟为自己下车的要求多一个理由。先前她趁肖途不注意时将自己那枚梅花袖口也放入了他口袋好提醒他撤退,因为知道自己下车比他容易得多,而他在李峰的监视下下车却是难如登天更无异于暴露身份,于是强行要求李峰跟自己去找浅野博文对峙,好让肖途脱身。

下车后她回身向火车上望了一眼,肖途,你可不许死!

 

 

 

1943·胡蜂与夜莺

面对李峰的发难,肖途并未拔枪,而李峰的指责则为他赢得了时间——陆望舒,或者说,夜莺,为他一枪解决掉了李峰的性命。

几分钟之内被两个人连续用枪口指着让肖途发出一声“真刺激”的感叹,而陆望舒显然没有真的要对他开枪的意思,她巧笑倩兮,补上了他们二见时缺失的那一句“你好,肖途”。

 

 

 

1945·未婚妻

周璇的歌声自留声机中婉转而出,周身的新年气象让肖途忍不住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不出意外地又被陆望舒指责了一番。

“肖途,你简直是扮汉奸扮上瘾了,在同志面前丝毫不克制一下。”

他熟练地吞云吐雾的样子让她掩鼻,可这熟练的动作被她一讲却愣了愣,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时候。

方老师像是怕他下不去手,坚定着眼神握住他的手替他扣下了扳机。站在屋外倚着墙时他脸上血迹早已风干,却没有洗去,被风一吹让人觉得干涩。

胡一彪替他点起一支烟,看着他呛得咳嗽的样子,笑得一脸了然地说着“习惯就好”,不知是在让他习惯杀人还是习惯抽烟。

于是他原本点起那支烟的随意心情戛然而止,而陆望舒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拿他跟刘文杰作比较,生怕全天下不知道她恋人的好。

 

对于陆望舒的虔诚,他带着点悲悯;对于组织那句“希望你们也可以成为真正的情侣”,他则不置可否,只是觉得,比起一个女友一去前线潜伏便结婚的人而言,陆望舒值得更好的人。

不过自己,恐怕并不是那个更好的人。

这么想着,肖途苦笑了一下,陆望舒又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新年了,开心。”

这个没什么说服力的解释并没有让她的眉头松开,反倒是得了她一句“笑得好像哭一样”。

 

在蒋旭之面前,她是个情感细腻的女记者;在浅野博文面前,她是个腹有诗书的美佳人,在所有对她“重要”的人面前,她永远都是她该成为的样子。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用充满怨气的声音发表对他的不满,顺带着恶狠狠地踩死脚边无辜的虫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恶心”,宛如一个神经质。

腕表上秒针指到了12,新年的烟花从来与战争无关,陆望舒抬头看着天空绚烂的焰火,终于露出了点笑,“不过没关系,只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那个最重要的人就好。”

反正他们已经假扮情侣快两年了,她所有丑陋的样子都尽数落入肖途眼中了,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她忽然挽住他的小臂,用未婚妻的身份对他微笑着说了句新年快乐。

肖途显然并不适应她这样的笑容,只能不解风情地与她直直地对视,直到她扭回了头重新望向烟花,他才意识到,刚才应该也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与武藤志雄谈完话一回来,肖途就看到了沈兰清对着陆望舒大言不惭地对书法高谈阔论。陆望舒又换上了她“该成为的样子”,微笑着为他引见“文坛泰斗”。

沈兰清看着肖途伸出来的手,嗤笑两声并未回握,言语里的讥讽可见一斑。而肖途看着他虚伪又做作的面孔,索性以同样的笑意回敬给他,顺带着清晰地告诉他,没看过他写的东西。

陆望舒立刻拧了他一下,可是看着沈兰清并不好看的脸色和陆望舒眼中拼命掩着的那点笑意,他笑得更愉快了——她显然也早就烦透沈兰清那副处处留情的样子。

但沈兰清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肖途打心眼里觉得反感,二话不说拿开了他的手。

他才是她的未婚夫!

 

 

然而陆望舒对他的好感还来不及增加就再度被他自己搞砸。面对着冯一贤的追问,肖途实在地回答了一句“她说汪主席政治利用沈兰清”,陆望舒又拧了他一下,这次她下手可真是实打实的了,肖途觉得有些痛。

并不是不想替她隐瞒,只是间谍本能的警觉让他觉得,冯一贤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像是为了安慰她一样,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看起来两个人倒真是琴瑟和鸣。

可是这表面上的琴瑟和鸣也并没有维持很久,一走出武藤公馆,陆望舒立刻开始自我检讨,检讨完自身又开始讨伐他。

肖途微皱着眉思索着冯一贤约见他的真实目的,耳朵早已听不见陆望舒在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只听见她的一句“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

他沉默地看着她,没来由地觉得烦闷,听着她又开始指责他内心阴暗,他也没有反驳,扯下颈间的丝巾塞进口袋里,像是把所有让人烦躁的言语也塞了进去一样。

陆望舒知道,就凭他这个态度,待会在高源面前肯定会使劲参她一本,说不定还会大肆宣扬她是怎么差点栽到冯一贤手里的。

可肖途冷静地分析着冯一贤的性格与特长以及现状,丝毫没有提刚才发生过的事的意思,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以及……欣赏。

 

 

 

1945·见山非山

她是天底下最浪漫的女子,仅凭一封恋人的书信便可以心怀向往展露笑颜,可他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汉奸,于是他深吸一口她最讨厌的烟草,尽数向她脸上呼出。

他目的达到了,陆望舒杏眼圆睁瞪着他,“你又不是真汉奸!”

在潜伏中沉沉浮浮这么多年,自己真的是沾染了一身坏脾气,不管是面对武藤,还是面对特高课的人,他都曲意逢迎应对自如,然而多年前,他却还是抗日游行中走在最前端的青年,恨不得子弹正中胸膛,好让大红色扎痛所有人的眼睛。

 

——“胡蜂有大功,但肖途是大汉奸哪!”

 

于是,他明知道她不喜他的汉奸做派,却偏要在她面前展露无疑,不过是想从旁人嘴里听得一句“你又不是真汉奸”。

那些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总能让他的心安定些。

 

 

 

1945·见山是山

她的表情沉静而温和,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否认你是一个好战友。”

听惯了她的批判,即使是她说的“你又不是真汉奸”也多少带着指责的意味,她今日如此诚恳的回应让他愣了愣,才敢问一句,“真的?”

他们之间的相处难得有这样片刻的安宁,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怨气冲天,只是两个革命同志在简单地告别。

她可惜于他的文件被尽数烧毁,他却早已习惯,笑了笑接下了她的话茬,“等战争结束,我也想去大后方看看。你等我,我要当面向你表示感谢。”

肖途并不知道,陆望舒给他的承诺分量有多重,重到那五年她放弃了所有可以去大城市的机会,始终坚守在后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1945·更重要的人

荣银海是何其聪明的人,肖途在逃亡过程中停止打枪不过几秒,他便断定他已经没有子弹。

他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陆望舒会突然出现救他于水火,清晰地对他下达着撤退的指示——“四号码头,去找老高!”

选择留下来决一死战固然容易,然而他们都清楚这样两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在四号码头与老高的对峙让所有的疑点的真相都浮出水面,第二号被出卖的行踪、被诱导的对陆望舒的怀疑、沈兰清那封假书信……叛徒从来都不是陆望舒,而是面前的高源。

只是肖途计算好的周密的步骤却算漏了沈兰清。方老师送的怀表替他挡住了致命的子弹,却没能让他及时找到援兵去救陆望舒。

再次见到陆望舒时,已经是在武藤志雄的枪口之下,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病号服下不知遮盖了多少伤口。

身子支撑不住地跪坐在地上,陆望舒看着面前的肖途,他额头上怎么被烧伤了呢?

对于武藤志雄提出的对于这一命换一命的交易,她知道自己实在难以支持,一遍遍地对他说着让他走,自己回不去。

其实心里并非没有一点点期待,可她又怕是自己多情,又怕自己无法带回情报,于是硬生生地压下。可肖途半分犹豫也无,清晰地对武藤志雄说,放了陆望舒。

他知道,陆望舒骨子里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知道高源是军统特务的情报有多重要,她一定会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防线则在那一刻被全线冲塌,有些事情就在此刻被悄然改变。

 

 

 

1949·新的开始

和觉悟待在一起的牢狱生活简单而乏味,直到监狱中的喇叭传来新中国成立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义勇军进行曲》响起,让肖途本已麻木多年的情感忽然有些松动。

第二号就义前曾激昂而慷慨地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一个新的政府,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丧权辱国,所有人都能有尊严地活着。

这一天终于来了。

 

走出龙桥监狱的一瞬间,久违的阳光让肖途下意识挡了一下,拿着开去农场的介绍信,他觉得如释重负。

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却意外地看到了戴着手镣脚铐往监狱里走的高源。

那一刻他有很多疑惑,第二号已死,高源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方敏又身在何处?

然而先前那几年的步步为营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他没有再去深究,只是看了看手中的介绍信,决心与过去作别。

 

 

 

1950·故事的后来

五年前,他说,等战争结束后想去后方看看,让她等他。

于是,她拒绝了刘文杰去大城市的邀约,他极度失望的表情都不能动摇她半分,反倒让她愈加坚定。

她轻轻地开口,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那个听不见的人说,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这样不知终点的等待其实希望渺茫,而她却愿意称这样单调又难捱的日子为浪漫。

于是她一边咀嚼着自己的浪漫,一边尽力做着午饭——今天是除夕,书记说有两位同志今后也要在芦芝乡安顿下来,晚上还要一起吃饺子。

直到望舒端着饭菜往屋里走的时候,看到桌边坐着的人,仿佛一道雷劈到了自己面前,她有些害怕是自己惦念太久而出现的幻觉:那些浪漫,终于有了后来——

他再不是从前在大上海光鲜的样子,西装外的领带被精致地打好温莎结,优雅地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举杯;或是一边皱着眉头抽着烟,一边低头写着稿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肖途狼狈又憔悴,胡渣还有一小片乌青,朴素的长衫被洗得有些地方都泛了浆白。当年对待何其老谋深算的武藤时,他眉宇之间尚且都是游刃有余,而如今面对着朴实的支部书记,他竟然有些拘谨与木讷。

她听见手中托盘与碗碟落地的声音,又听见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的脆响。

他有些苦涩地皱了皱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火车上那一掌,可他没有再拦住她的手斥她一句“疯子”,反倒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真好,这就是生活气息吧,她不再是亚辉通讯社的女记者,不再是浅野博文的贵宾,也不是心思缜密的夜莺,就像是很多年前她紧皱着眉头嫌弃他越来越像汉奸,抽烟都不避着同志一样,此时此刻她只是陆望舒。

可她却听见自己哭了。那一巴掌是怨怼,是讨伐,是愧疚,也是……想念。

于是他把她轻轻抱住后又紧紧抱住,说,没事了,都结束了。

他和她,都是这世界上多余的人。可他们对于彼此,却都是最重要的人。

 

 

 

1951·燕尔

拍婚纱照的那天,肖途难得地拾掇了拾掇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穿上中山装,眉眼里透露出的那点器宇轩昂,仍然有当年气质,竟不比当年大上海的西装革履差上半分。

虽然他依旧没能改掉抽烟的坏习惯,但知道她不喜欢烟味,所以即使偶尔还会跟少年一样向她呼出烟气来气她,但大多数时间总会克制。在等待望舒穿婚纱的时候,内心的那点焦躁让他又摸出烟来点起。第一口烟圈还没有吐出,就看到她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戴着洁白的头纱,提着过长的裙摆,走得小心翼翼。

向来被望舒看见他抽烟时,他总会及时掐灭,可这回却是傻在原地,直到烟灰承受不住燃烧的重量,自己落了下来。

望舒轻蹙眉头,“肖途……肖漆仁,你是不是又要把烟吐到我脸上啊?”

肖途手忙脚乱地掐灭了烟,讪讪地笑了笑,“我这就掐。”

陆望舒并不买账,撇了撇嘴。

他曾在亚辉日报上指点江山的文字功底此刻消失殆尽,只知道看着她说一句“好看”。

望舒看着明明年过而立却讷讷如同少年一样的肖途,忽然莫名地开心起来。应对得体收放自如的肖途全世界都见过,可这样傻里傻气木讷少言的肖途,一定没有别人见过。

嗯,只有自己才见过。

肖途朝她伸出手来,她盯着那只手盯了两秒,才郑重其事地握了上去。肖途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一旦握住便越握越紧,再不松开。

 

是很简单的黑白照,可望舒捧得十分珍惜。新娘子轻抚着那张照片的动作温柔而细致,只是嘴巴却依然不饶人:“笑得像哭一样。”

肖途这次郑重地反驳:“不像,我明明笑得很开心。”

于是她难得地脸红了,低着头拿脚尖去踩他,手也探过去拧他。

肖途脚上任她踩了,手上却是捉住了她的手然后牢牢握紧。

望舒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嘟囔着,“我不拧你了还不成吗?松开我。”

肖途带着温柔的笑意,“你想拧也随时都成,只是这手……不松,以后也都不松了。”





fin



写在后边:

因为写这篇所以又去认真地看了看当时的剧情,在给梅花袖扣特写之前的那副肖途举起手的画面,陆望舒的视线的确是看着梅花袖扣且表情微有惊愕的,所以我推断望舒就是那个时候知道肖途是胡蜂的。

而在所有车厢都搜寻完,面对着跟踪自己的李峰时,李峰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想留下来看着肖途了,但望舒十分强硬地要求他跟着自己去找浅野,和李峰对话时她的表现是一个有些发疯抓狂的女人,但是在转过身之后的那副特写时,她依然是一个冷静的女特工,是夜莺,所以这里也应该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开李峰好让肖途下车。

 

以及感觉游戏在最后的时间线有一些问题:

1949年10月以后:肖途出狱

1950年除夕:肖途与望舒重逢

1950年除夕:方敏被高源袭击,临死前打出最后一通电话

1950年春:高源被捕入狱

1950年除夕应该指的是1949-1950,高源应该是在此之后才被捕入狱的,但这个时候肖途已经出狱,而肖途却在出狱的时候遇见了高源,所以总感觉这里的时间线有bug。


再就是对于建国之后本来想要写,后来写了点之后处于各方面的考虑决定还是不写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毕竟我玛丽苏恋爱脑(你),只要他们好好在一起就好了!

01 Aug 2019
 
评论(43)
 
热度(199)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