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谂知,东风未必及春而发。而这不按节气而至的东风,来势就像爱情。”

是他的月亮
 
 

【泽诺】锦城陈月

啊泽x一诺,现实向cb向,给我的cb做一碗断头饭。写得很烂……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bgm:伟大的渺小/不为谁而作的歌-林俊杰



写在前边的无意义碎碎念:

这是我18年追竞以来最心碎的一个转会期,没有之一。其实《锦城陈月》这是一个非常拗口又别扭的题目,但我改了几版最后都放弃了,还是留了这一个。锦城是成都,陈月是旧月亮,其实旧的其他什么也可以,最后选了月亮是因为啊泽官宣转会那晚我刚好看到了某个泽诺剪辑,是一诺直播间,他当时的背景音乐刚好是《一样的月光》,搞得我哭得天崩地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在一起最后组成了这个奇奇怪怪的题目。



————



新俱乐部的基地离太仓并不很远,再加上之前在场馆打比赛的时候在上海待过的时间也不算短,啊泽在新城市的适应时间算得上快,在赛训上也努力做到如此。从前辈及朋友身上汲取了采访席的教训*,他在去到KSG的第一场胜场采访时顺利地讲出了自我介绍,停顿并不长、更没有口误,平静而自然的“大家好我是苏州KSG啊泽”,像极了以前每一句“大家好我是成都AG超玩会啊泽”。


在此之前他的前缀曾换了好几次,但内核始终没变,从AG.SG到AG.Y再到成都AG超玩会,次级一年,青训又一年,磕磕绊绊一路才走到自留签,他待在这个俱乐部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一个一队现役都久,AG对于他而言仿佛第二个家,即使基地搬家一次又一次,但只要这里属于AG,他踏进去就觉得放松而熟悉。

19年秋天回归、徐必成还被称为诺崽的时候,他还和今屿挤在青训摸爬滚打,队伍收购席位回归固然是好事,但两个人默契地回想起年初的预选赛:他们距离KPL正赛只差一步之遥,可怜的AG.SG少了一丝运气。

等他终于到了一队、登上大名单、成为首发时,徐必成已经当了一个赛季的队长。他天赋高,又肯努力,自然而然地成为联盟的明星选手,光环给整个人镀了一层边,又漂亮又沉重,大家已经管他叫诺队。

他背负着必须迅速成长的使命,队内则用宠爱努力让他能继续做个快乐的小孩,啊泽并非在伊始就与他同行,但谁说半途结识就不能缔造更深的羁绊。

他在队内出了名地脾气好,乃至被开玩笑地叫成“队欺”。总会有人被宠、有人宠别人,他做后者也没什么:两个人在直播里快乐排位,他负责做苦力船夫,特意在泉水等着队长复活好载他直接上船,尽管孙策开了一圈撞向草丛却一无所获,最终还在对方的追杀下双双“殉情”倒地;又或者陪队长玩快乐弹弓,心甘情愿地做个幕后的“弓”,一会担心着队长站位靠前被对方摸到,一会又对于队长每一次大招的击杀都与有荣焉。



太仓基地的网络一向不好,几个人直播的时候常常得见大呼小叫460的惨状,偏偏有人月初不努力月末补自闭,几个人补直播补到昏天黑地,困了就水一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睡一觉。啊泽歪在柔软的扶手上,一诺歪在他旁边,两个人看着是蜷缩的姿势,却硬是占了沙发的一半位置。

李涛半梦半醒间想起队友们开玩笑的话,哪个边路选手猪八戒霸体可以躲控制,哪个边路玩家又可以老夫子反向大闪,他没做声,心里想的是我也能。

他对待比赛与训练一向腼腆而谦逊,不夸海口,只埋头苦练。

那些惊艳一瞬的操作,后来所有观众都在KPL的赛场上用尖叫与惊叹见证,宇宙一丝一毫,伟大并非凑巧,在此之前的铺垫是训练室自己加训排位的好多个深夜。马超吃经济不够多,前期逆风站不出来的时候被对面嘲讽着所谓职业选手的实力,他不回嘴,继续安静打游戏,只靠操作说话。一诺半夜趿着拖鞋去冰箱拿水喝,半路看见旁边亮着手机屏幕的光,啊泽正忙着操作没抬头看他,觅水的人拧开瓶盖坐到齐天边路旁边,刚好成为了他天秀操作的第一见证者。

没被辜负的那些台下十年功,队长在全世界看到之前先遇见。


“woc6啊李哥。”徐必成正上下打架的眼皮撑开了不少,啊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照旧淡淡的,“别搞。”

“装起来了李哥。我今天困死了,你明天给我再演示一遍。”

一诺这么说着,却没有起身回宿舍的意思,脑袋一歪就靠在啊泽肩上,半眯着眼继续看他操作,像很多个以前一样。

啊泽往下沉了沉肩膀,右手操作的时候尽量用手腕,尽可能不活动手臂,好让一诺靠得能舒服一点,嘴上却还在犯欠:“队长干什么,想抢位置是吧队长。”

一诺还没来得及还嘴,刚才还在嘲讽啊泽操作的人脸色变得太快,话锋一转已经在挑拨离间,看似褒扬实则充满恶意的文字说着“一诺压根配不上你这边路,他赶紧转走吧”。

啊泽慌忙去点屏蔽局内文字,旁边的人沉默着,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不知道看见了没有。他小心翼翼扭过头去看,这一秒之内,他许的愿是一诺刚才已经睡着。

事与愿违,一诺正睁眼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就该让他直接回宿舍继续睡的。啊泽心里骂了一声,不熟练地尝试安慰:“队长,这都是放屁,你不用看,你可是顶级射手一诺。”

一诺又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嗯。”

啊泽见他恹恹的,急忙又重复了一遍,好证明自己所言出自真心:“我说真的,你就是全联盟最nb的射手!”

一诺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是。”

啊泽松了一口气:“队长你快回去睡觉吧,我打完这把也回宿舍了。”

一诺懒懒地开口:“你是不是傻,人家骂你你不屏蔽,骂别人才屏蔽。”

他一愣,老老实实地怎么想怎么回答:“你又不是别人。人家骂我可能是我还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他们凭什么骂你啊。”他顿了顿,笑嘻嘻地补充道,“何以解忧,唯有变强呗。”

他得更努力到没有人指责他不会战边拖队伍后腿才行。更努力是应该的,但是不被指责又怎么可能呢?隔着屏幕后只要拥有键盘,就一定会有人不分缘由攻击他人,一诺早清楚这一点,“别总觉得自己不够强,你可是齐-天-边-路。”他拿腔拿调一字一顿。

别总因为在意别人说的而觉得自己不强。你当然能变得更好,但不代表你现在不好。

“困死了我先回宿舍了,明天记得给我看看操作啊李哥。”

啊泽望向伸着懒腰往宿舍走的一诺,成都的月光正落在他肩上。



在夏天面前,一切事物都被拉得像夏日白昼一样长,季赛之间的休赛期对于成都AG超玩会而言格外如此。啊泽睡了醒,打排位赛打巅峰赛打训练赛,以及最打破以前生活与过往不同的,去试训。

那个深夜里的恶意像是什么谶语,后来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分别好像总会到来,只是他没想到结局以转换对象的形式实现,是自己先离开这里。

2022年春季赛的转会期太不景气,他其实并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成功转会,他在没官宣之前习惯了先缄默先保留最低预期,更不想在没有一锤定音时先透露任何消息,对于所谓的瓜向来都是打个马虎糊弄过去,直播双排时今屿拿“啊泽学长”打趣他,他顺水推舟满嘴跑火车:对啊我明天就去你们那边。

他清楚电竞这一行转会再正常不过,但他也曾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俱乐部一直待到退役。安土重迁可真是个坏习惯,今屿离开的时候他感受还没这么深切,直到自己可能也将离开这里。

挂牌之前的传闻已经满天飞,他看着满屏失落的弹幕于心不忍,顺着今屿的话半真半假开口:“我去哪高就?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啊。”


但权宜之计却被所有的粉丝信以为真。失而复得的惊喜狂欢持续了几天,终于快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盘算着离开俱乐部去新东家之前得把欠的直播补完,临近月底也能混淆视听。

几个赛季的转会期下来,粉丝都晓得爱思一向最喜欢把真瓜当笑话说给粉丝们听,微博的关注列表、IP定位都是证据,满屏的弹幕都是“骗子”。

“什么时候吃饭啊,啊泽?”

一诺还没下播,手已经扒上旁边啊泽的肩膀,一边对着镜头说着“要去吃啊泽的散伙饭了”。

啊泽顾左右而言他,笑得有点闪躲,像第一次在月光直播间露面时一样,垂下眼睛去看手机好错开镜头,手指虚空地按了几下,屏幕却分明还停在加载界面。


离开俱乐部那天,AG刚好有比赛,没有太多人送别的场面也许是好的,啊泽拉开车门对着镜头挥手,想着这时候要是哭了,又要像那年圣诞给队长过生日一样被大家截屏善意嘲笑了。

他身上穿的还是从徐必成那里顺走的裤子,黑白排扣运动裤,几乎是徐必成最爱的快半永久焊在身上的那条,下次再还——还是不还了,他穿都穿过了。

下次再见面再叫的也许就不是“队长”是“一诺”了。啊泽已经不记得队长二字第一次出现在哪里,但在这个词触发频率极高的日常对话中,他一叫就是好几个赛季。

下个月见,他下播前对着直播间的粉丝这样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下个月就不是在成都AG超玩会啊泽的直播间见了。如果志同道合,我们强强联手;如果人各有志,我们顶峰相见。唐田那句最终还是没被他采纳的文案最后轰炸一样出现在微博的评论区,每一颗为他们流的眼泪都弥足珍贵,他坐在车里摇下窗户玻璃,还在朝外挥手。


路灯和车灯照的是他被所有人期许顺利灿烂的未来,一诺站在楼上也朝他挥手道别,胳膊甩得用力,只怕他看不见。我最想我们能一起捧杯,如果不行,那就顶峰相见。

锦城的月光那天也落在了他肩上。





*前辈及朋友身上关于采访席的“教训”:Vv采访时曾说“我是A…SZG的教练Vv”,以及七年曾说“我是成都……NBW的七年”。 

08 Jun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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