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谂知,东风未必及春而发。而这不按节气而至的东风,来势就像爱情。”
是他的月亮
紫色鳗鱼id东风夜放花千树
 
 

【镜/曜】海沟往事

*镜/曜亲情向,一点自己衍生的摸鱼,两个人都还是小时候。




离开海沟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东方曜始终都没能习惯称呼自己为“曜”。

姐姐开始变得严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如他“东”字还没有讲完,她的剑风就会毫不留情地向他劈来。而他花里胡哨的剑法在姐姐扎实的基本功面前脆弱得像纸。

“你叫曜。”


而幼时的东方曜反驳得声嘶力竭,一半因为叛逆,一半因为不解:“我姓东方!我叫东方曜!”

这样的反驳次数多了,镜连眉头都不再皱。她找到了更便捷的法子,轻描淡写地讲出解决方案,“你要是打得过我,你就可以仍然叫东方曜。”

东方曜愤怒地大喊着朝她拔剑,可自幼一同学习的招式在镜手里却威力大得多,轻敌和自负都是兵家大忌,他被揍得落花流水,反复数次,终于哭着同意自己叫曜。

曜抹了一把脸,鼻涕混着眼泪一起沾了满手。姐姐是不会给他递纸的,她仿佛没有泪腺。他最后一次见到她哭,已经是很久之前父母离开的那天了。

那晚入睡之前,镜把药膏丢进了他的房间,没多讲一句话。他忍着屈辱涂了药,蜷成一团抱着自己入睡。梦里是家,父亲笑着把他拎起来,说小子你这样练剑以后可会吃亏;下一秒父亲变成了镜的脸,冷淡地嘲笑着他尚且拙劣的剑法。他蹲在地上哭,以为她会拨掉他的剑厉声呵斥他不许哭;可忽然风云再度变色,海沟生物狰狞而可怕,父母消失在了他们眼前,他惊惧如同小兽,瑟缩成一团,唯一的温暖来自于护紧他的姐姐。

梦外的曜以为姐姐没有感情、没有弱点、永远强大,可梦里的她和他一样也在发抖。她才十二岁,丸子头显得她更加稚嫩,她战栗,咬紧了牙眼泪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流,可脸上的表情又倔强得很,护紧弟弟的手也一样没有放松半刻,用身体隔开他与可怖的现实。

镜从不向天真的曜解释为何她再也不许他说自己姓什么,也许是因为懒怠,也许是因为保护。但总之,东方家族的事,有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她被迫成长。


曜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外头的天还是黑的,他坐了半天才分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瓷质的小药瓶在桌上立着,摸起来跟镜的手一样冰凉,他回忆起来,好像姐姐把药递给他时,手腕上也有几道伤口。

曜胡乱套了衣服,把药瓶又放回了镜房间门口。他手里的木剑拙劣得像个玩笑,但这不妨碍他用着半道学来再加自己改编的所谓青莲剑法,大喊自己誓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曜从屋里出来时天光刚亮,披风在身后被吹得猎猎,给他一种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错觉。




——




你问镜?镜当然是在曜起之前就已经去练剑了啊,小懒蛋,你以为你起得够早了,其实你姐姐比你勤快多了(不是)




03 Ap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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