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谂知,东风未必及春而发。而这不按节气而至的东风,来势就像爱情。”
是他的月亮
紫色鳗鱼id东风夜放花千树
 
 

【泉宜】新月白水

拖了半年的生贺,是送给橘子 @吃不吃橘子皮 的袁广泉x她,不上升真人,但私心泉宜,希望我的橘子小姑娘可以早日追到她的月亮,她真的特别好,值得这世界所有温柔。




————




[故事]

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最后的秋天,白水喜欢上了袁广泉。

 

 

[起点]

生活从不心慈手软。躺在医院里的白水如是想。

九月,眼睛因为要做手术的缘故始终蒙着白纱,可是闭眼之后白色也成了黑色。眼睛闭起来了,耳朵却更灵敏了,心魔就喜欢在这个时候作祟,所有不好的声音一齐涌了进来。明明没人说话,可她就是能听到内心的回声。

它们说,你的命过往很苦,接下来也一样。

 

直到姐姐将耳机塞进了她的耳朵,有声音顺着耳机线,一路就唱进了她心里。起初那声音还缓缓的,可是渐有力量,直到她再也听不见心魔叫嚣。

她后来才知道那首歌叫做Дорогойдлинною,意思是长路漫漫。那时她其实还不太懂俄语,但后来却已经可以将这首歌倒背如流。

那是白水第一次认识袁广泉,第一面是声音,长久的黑暗里只有他的声音才能让她安心。

袁广泉。她在黑夜里默念他的名字。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她念着这个名字,揣着一个甜美的梦境睡去,梦里没有心魔。

 

 

 

[发酵]

全世界都听得到白水对袁广泉的喜欢,没有声音却震耳欲聋。

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人如其名,寡淡无味,人生除了比别人多了点苦难,没有什么特别。

这世上哪有人生来就有不可切断的联系呢?即便是家人,也很难给予她真正的支持。一个人待久了总会习惯,但是习惯是一码事,崩溃是另一码事。

有些崩溃是无声的,比如晚上因为梦魇醒来时冰凉的枕头,比如叫嚣着与她作对的胃痛。后来白水学会了戴上耳机,耳机里是熟悉的Дорогойдлинною。

解脱是最简单但也是最不负责的选择,更何况我还没有见到过你。

她曾以为此生不会有热烈的情感,热烈到奋不顾身。她已经咬牙走过了23年,不在乎再多几年。

所以即使追逐是漫漫长路,她也没想过却步。

 

 

 

[圣诞]

十二月份的武汉已经降温,圣诞前夜偏偏下起雨来,她向来是喜欢雨的,喜欢到不想打伞——当然这里边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上次在小雨中漫步,也没有打伞。

白水抿嘴低头笑着,像是两个人淋的是同一场雨。于是天气下雨,心里却放晴起来。

大街小巷都是红绿配色,圣诞的气氛从来不会因为天气减少半分。全世界都在放着Jingle Bells,她却没来由地哼起Last Christmas。

他会是那个someone special吗?

 

 

彼端的袁广泉刚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点开了粉丝群。他有些腼腆,却还是愿意尽可能与粉丝们互动,祝他们圣诞快乐。

于是淋完了小雨回到宿舍的白水点开了粉丝群,听到自己刚才哼唱的同一段旋律从手机那段袁广泉的嘴里飘了出来,那是他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

她有一瞬间的失语,然后是无法言说的爆炸级别的快乐。

这样的巧合,她愿意称之为默契。

 

 

 

[煎熬]

三人行的气氛难免有些奇怪,这是即使并排走也没办法化解的尴尬。

白水习惯性地沉默着,讪讪地听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自己的经历,偶尔偷偷看一眼微笑着认真倾听的袁广泉,然后再次低下头。

率真热情干脆直接,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呢?

他说,他也很喜欢这种性格的女生。

白水勉强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异常,“你们这么聊得来就先聊吧,我还有事情就先溜啦。”

表情和语气都尽量伪装了,可是跑开的背影却还是狼狈得不得了。

可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白水回头的时候,袁广泉只是笑着,“本来我应该是更喜欢她的性格,可是我还是更喜欢你。“

他这句话吐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也消失不见。他叫她,“宜宜。”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就像大提琴一样温柔。

白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袁广泉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你每天给我发私信,跟我说那么多话,画画给我,微博首页全是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眼泪一下子就跑了出来,她手足无措地擦掉,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哭。

他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起在街道上走,走得很慢很慢,像一生那么慢。

他看着她笑,她低着头心跳。

白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往前走,胸腔被喜欢填得满满的。真喜欢他啊,她这一生都无法再这样地喜欢谁了。

 

她从梦中醒来。

不管是那个女孩,还是袁广泉,都迅速消失不见,白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宿舍。

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有一瞬间恨自己醒了过来,她坐在没有人的宿舍里发呆了半晌,再度习惯性地打开私信。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很久,但没有打字。往上划一划,蓝色的气泡充斥了整个屏幕。

她活在没有回应的世界里,她的感情热烈磅礴,却又绝望。

慌乱在那一刻忽然席卷她的身体。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是不是自己太烦了?

 

袁广泉曾经说,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也有你自己可以支持自己。相信自己是所有故事开始的第一步。

只要你向我走出一步,我可以把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全部走完。

可是……你朝我走一走啊。

 

今天是2019年12月26日,离2020年还有5天。

她只认识了他四个月,却像是认识了四年那么久。她自认并不是个太自信的人,可从蒙着眼睛听到《长路漫漫》的那一刻,她就有了勇气,不管是面对他,还是面对生活。

但水中月太遥远了,而她身边反对的声音太多了。白水哭着对朋友打字:

“如果他今年理我了,我就坚持下去;如果没有,那我就考虑放弃。”

 

 

 

[新年]

她还是习惯于给他发私信。藏进画里的爱意世界看不分明,因为有的是对他有相同情感的人——但是她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在她眼里,他不是满分毕业的柴院博士,不是声入人心的新晋男神,他只是普通的大男孩袁广泉,她的泉哥哥而已。

白水并非不讨人喜欢的类型,可面对校园里的男孩子们或殷切或紧张的眼神,她的答案却只能有一个。

这是在遇见袁广泉以前的事。她会因为每一次的拒绝在内心存了本不必要的愧疚之心,但也深知接受只是对双方的更不负责。

她曾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心仪的男孩子了。

直到他的声音顺着耳机,悄悄地把她的心偷走了。

原来真的有人是自己想要耗尽一生的那种喜欢。

 

所以那些爱意不再躲藏,她一字一句全都写进私信告诉他。

有的时候是长长的一大段话,是积攒了许久的勇气与爱;有的时候则是几句简单的话语,是日日想与他分享的闲话家常。

嗨,袁广泉,你知不知道,有人视你如月亮?

 

现在是12月31日23点28分,离2020年只剩下最后了32分钟了。

她看着依然是满屏蓝色气泡的对话框,故作轻松地发消息祝他新年快乐,故作轻松地说你怎么还是没理我呀。

但是攥着手机的指节已经发白。远隔万里的袁广泉不知道他的手里正捏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往后的命运,那个人在等他的宣判。

 

 

 

对于艺人而言,通告只会多不会少,虽然身体上疲惫得要命,但袁广泉心里反而很踏实——这样忙碌的日子比起从前找不到工作的日子要好很多。

离2020年不到半个小时了,他习惯性地点开微博,三个小时之前发的那条感谢的微博下边多了许多许多条让人窝心的评论,有的来自一路结识的朋友,有的来自始终同行的歌迷。

她的呢?

袁广泉往下翻了翻,无奈评论实在是太多条了,他只得点进超话里去寻找那个小姑娘——那个总是不厌其烦、每天与他道早晚安、总是说着“喜欢”的小姑娘。

她的喜欢太过热烈,超话里永远有她,那一幅幅他的画像中每一笔都像是在对他告白。原来会有人这样一直画自己的吗?他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手机屏幕时露出了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笑意。

他记得她的名字很好听,那是他点进去她的微博主页时偶然看到的。她发的是与家姐的聊天记录,连记录都是与他相关的话语。

彼端的姐姐叫她“宜宜”,宜宜,他默念,没来由地想到相宜二字。

这个名字寓意真好,他想。

 

袁广泉终于在超话曾经的帖子里找到了她。果然学着用超话这种东西还真是有点费力,他失笑。

他已经习惯了看她的私信,虽然工作原因他实在不怎么回复,但或长或短的话在疲惫时总能给予他力量——他看到她因为自己变得更优秀更积极,心里想着,自己的存在对世界也多了一份意义。

前几天她絮絮叨叨地讲,他是她的月亮。

那晚他鬼使神差发了条微博,只道学歌学到夜晚,自己最近和月亮是分不开了。

他在用她也许看不出来的方式告诉她,你发的话我都有看到。

 

十分钟以前,她发了一小段话。

“马上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就结束啦,泉哥哥还是没理我!那我今年不喜欢你了先,先存着,明年再喜欢多一点吧!”

中间还有一个像是小熊的表情符号,尽管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叫做颜文字,但这不妨碍他觉得可爱。

袁广泉本来都已经退出了对话框,手指的动作却停顿了片刻。马上就要新年了,他也想祝她,这个陪伴了他很久很久的小姑娘,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一起继续走下去吧。

然而再度划出对话框的时候他有点为难,回什么呢?

犹豫了很久,他终于选了一个稳妥的表情,那是微博自带的拥抱。

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境正在微妙地改变。

 

 

等待宣判是种煎熬,时间像是被拉长又拉长的线,每一秒种都被再度掰成了六十瓣,拖着老人一样缓慢的步伐,身后还背着数十斤重物,怎么也走不快。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平常只需要两分钟的洗漱,这次洗脸洗了快五分钟。

白水边擦着脸边解锁手机,特别关注的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那个永远都是蓝色气泡的界面终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气泡,他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他!回!我!了!

小时候吃到盼望已久的糖、月考考到理想成绩时老师的夸奖、拿到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一切一切的快乐加总,都不如此刻的快乐的万分之一。

那瞬间白水想要告诉全世界,自己不是无望地发着他永远都看不到的话,他看到了,他回复了。

最重要的是,她这次不会再有放弃的念头了!

 

 

 

[目光]

青岛对白水而言是个陌生的城市,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来到这里。

可是因为想见他,她按下所有不安与害怕,只身一人飞越了几个省,只为见他一面。

只有两个小时的睡眠与几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一个小时的化妆,她所有的期盼与小心,时间都知道。

她低着头给他打字,“我今天会穿着白色的旗袍和白色的毛绒外搭还有红色的围巾噢!如果到时候你看到一个小姑娘,疯疯癫癫的说话也说不明白,那个人一定是我。”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那可能只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巡演厅内开足了暖气,即使是冬天也让人觉得温暖起来,围巾在室内有些多余,白水摘到一半时动作却停了下来,再度缠了回去。

她可是跟他说了自己围着红围巾的,不能摘。

 

天不遂人愿,盲盒的票位置距离有些远,20位不在中间,刚好在最边上。

然而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白水终于有了自己见到袁广泉了的真实感觉。

也许是位置不足便用灯光来补,20位的灯光格外明显,打下来的时候她甚至会睁不开眼睛。

灯光那么耀眼,就像他一样。

她拼了命地挥手,拼了命地比“q”的手势。她惴惴,他能看到吗?他会看到吗?

 

 

 

袁广泉向来热爱舞台,持着话筒的时候让他有种安心感。

他在演唱的间隙往台下望着,他在找人。他在找一个围着红围巾的姑娘。

尽管旗袍在一众羽绒服当中应当十分显眼,但舞台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费了好久的功夫,还不如灯光助力——舞台有一束光比起其他的光而言格外耀眼,像是在替他指路,那束光的尽头是一个白旗袍红围巾的姑娘,在朝他比着“q”的手势,眼睛闪闪发光,落了一地星辰。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带着有一个音没有唱好,身侧的同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收敛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她比照片里还要漂亮可爱,比微博上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喜欢他。那是他从她眼神中读出来的内容,她的眼睛在说,我喜欢你,袁广泉,很喜欢很喜欢。

退场时他下意识地往那束光的末尾又看了一眼,隔着人群他看见她拼命喊着一句话,人潮汹涌他听不清,却看见她的嘴型。

她说的是,袁广泉,я люблю тебя!

他微笑起来,心底也重复了一遍,я люблю тебя。

 

 

 

[转圜]

白水曾经有一个本子,如同日记一般。所有文字的内容只有一个主题,袁广泉。

她在本子里写着想对他说的话,画着他的样子,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竟也厚厚百余页。

她珍而重之地将本子包了起来,想趁这次青岛巡演赶SD送给他。因为怕弄丢,她甚至在背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与电话号码。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工作人员的电话。这本承载着她无数欢喜的本子掉在了剧院。

白水礼貌地回复,礼貌地等电话挂断,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

他们之间是河南到湖北的距离,是台上到台下的距离,是歌者与听众的距离。她跨越千山万水之后依然与他隔着十一排观众与挤不进去的stage door,现在最重要的信物还丢了。

是让我放弃的意思吗?

白水胡思乱想,直到工作人员的电话再度打来:“不好意思,白小姐,好像是我搞错了,那个本子是你送广泉的礼物吗?”

她嗓子发哑,努力地出声说“是”。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听起来十分不好意思,“是这样,我起初以为是你的私人物品掉了才打电话给你的。既然是送给广泉的礼物,我替你送到他手上了,不用难过啦。”

过山车来得太快,她有点懵,“您亲自送到他手上了?”

“是的,你放心,我亲自送到的。”

 

 

 

[塞翁]

与袁广泉关系亲密的朋友以及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有一个十分珍惜的本子,第一页画着他的Q版小头像。

朋友们带着善意打趣他太过自恋,他只是笑着把本子拿得更紧了些。

从他在《声入人心》巡演开始,到后来他开了许多场个唱,那本本子始终伴随着他,除了因为时间原因发旧了一些,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折页与污痕。

时光以发旧的方式记录着他有多么重视这本日记,他曾一页又一页地翻过,尤其在受挫时,他能从中汲取力量。

白水不曾知道,在他给她支持的时候,她也给他了支持。

他依然会时不时地看她的微博,她在追逐他的路上变得越来越好,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他终于要在家乡开一场个唱了。

 

她像往常一样发私信给他,像朋友聊天一样告诉他自己今天穿什么衣服坐什么位置。他在台上发光,她就在台下跟着唱,他唱的是长路漫漫,她忽然湿了眼眶。

许昌市地方不算太大,但对白水来说还是十分陌生,偏偏手机还没了电,演唱会结束之后,她就这样迷了路。

倒霉,真是太倒霉了。

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脑袋里跳出来自己经常发给他的一句话:

我本以为世界不会让我如此欣喜的,但是你出现了。

那么你现在倒是出现一下救救我啊,我万一被人贩子拐走怎么办啊!

 

白水,一位始终认为自己的人生就是塞翁失马失马再失马的女孩,在此刻终于目瞪口呆,相信了那句成语的后半部分:上天也许真的会在人生极苦的时候塞给她一颗糖,从她蒙着纱布听见他的声音的那个九月,到在异乡迷了路却看到他站在面前的现在。

袁广泉还没来得及卸妆,还穿着演出服的样子,明明就是她仰望的模样,可他叫出她名字的时候语气竟然意外地笃定,像是他一早就知道一样:“白水?”

白水差点当场昏迷。

 

 

 

[春至]

他朝周围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他们便离开了,只剩下他自己朝她走了过来。

白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破胸膛,甚至忘记了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点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泉……袁先生你好。”

袁广泉失笑,“‘袁先生’?你好像从来都没这样叫过我吧。”

白水差点咬到舌头,内心懊恼,其实刚才“泉哥哥”三个词差点脱口而出,可她怕太过唐突,只能讷讷地换个礼貌的称呼。

他笑道,“还是叫泉哥哥吧,听起来习惯一些。”

“你怎么知道……”她这回终于意识到了关键的问题,袁广泉只是笑,“你每天给我发私信,跟我说那么多话,画画给我,微博首页全是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就像大提琴一样温柔。

等等,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宜宜。我记得这是你的小名,对吧?迷路了?”

有朵烟花轰然炸开,把她的思考能力全部炸掉,只知道拼命点头。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根本意识不到其实身边的大男孩比她还要紧张。

“我送你回酒店。”他说。

她努力打着圆场:“谢谢你啦,肯采取这权宜之计。”

他的大手温暖干燥,她只觉得自己手心一直在冒汗,一边怕他笑话想擦一擦,一边却舍不得松开手。

他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起在街道上走,走得很慢很慢,像一生那么慢。

白水默默祈祷,这条路远一些再远一些吧。

空气微妙地沉默着,直到袁广泉打破了寂静:“不是权宜之计。”

“啊?”她迷茫地抬头看他,而他只是看着她笑:

“泉宜从不是权宜之计。”

 

 

 

[泉宜]

荆棘塞途不相宜,烈日枯槁不相宜,一抔白水换新月,与你结缘最相宜。

 

 

fin



*结尾来自橘子语。

*新月为泉,白水为宜,新月白水为泉宜,亦可作“心悦白水”

02 Mar 2020
 
评论(4)
 
热度(1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