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给三字 @想火就要蹭热度 的扁鹊x林筱,我终于咕完了!(不是
希望三字小姑娘可以被扁鹊宠着!要天天开心!!
设定两个人处在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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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青年的命令简短却不容抗拒,“如果你想伤口再裂开,尽管不听我的话就是。”
少女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却并非因为疼痛——即使已经过了一刻钟,她的脸色现在依然红得不行。
说来大概没人会信,但她真的不是这样容易脸红的人啊!
半个时辰以前。
身为召唤师,林筱对待训练的态度向来只有认真二字。
峡谷一旦起了战斗,对于召唤师来说,用险象环生来形容也不为过。只要有片刻走神,受伤简直就是必然事件——主宰可从不会怜香惜玉,这一掌下来,她躲闪不及,左肩硬生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训练结束之后,本着“一点小伤而已捱一捱就过去了”的想法,林筱瞥了一眼伤口,决定回房随便上点药。毕竟最多痛一下,也就过去了。
然而自家召唤师这点心思却全被英雄收入眼底,扁鹊眼神暗了暗,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被猝不及防抓住的林筱差点摔跤,“越人,怎么了吗?”
扁鹊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身子站稳,只简单地回答,“跟我来。”
他的手指常年微凉,即使还隔着衣料,可这接触却让她觉得脸颊有些热。
直到坐在了他的药室里,林筱才意识过来,自己的想法大概全都被他猜到了。
她笑着摆了摆手,“越人,其实我真的没事的,这点伤我自己也能搞定。”
扁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更懂医还是我更懂医?”
林筱识相地闭嘴,朝着他笑了笑。
自家英雄冷淡归冷淡,可是他心肠总有那么一寸还是热的。
“刀子嘴豆腐心嘛。”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扁鹊刚好配了药走了过来,“你说什么?”
林筱赶紧摇了摇头,“没什么。”
扁鹊也不在意,低头开口:“如果还有这么多力气的话,可以留着待会喊痛。”他按住她,“别乱动,我先清理伤口。”
他说着便抬手去掀开她左肩那一块被划破了的衣料,然而刚翻开手却僵在了原地。
林筱有些奇怪,“怎么了”三个字还没有问出口,便侧头看到了他石化的原因。
——少女的肩头虽有着血迹,却掩不住细腻而白皙的皮肤,更要紧的是,肩带就这样明明白白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哔——】!!!
林筱听见自己脑中清晰的爆炸声,该死,怎么会忘记这个呢!
只顾着自己慌乱,她完全没看到扁鹊将自己的围巾往上拉了又拉,不知在遮些什么。
这厢她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厢扁鹊已经恢复了正常,“你这个可能需要拿开一些,妨碍上药。”
她讷讷地应着,不好意思地拨开肩带让他敷药。
消毒时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却忍着怎么也不肯出声。
扁鹊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讲话,再上药时动作却轻缓了些。
“疼就叫出声,我不会笑你。”
林筱痛得直冒冷汗,嘴唇被咬得已有血腥,心里却只担心他看见肩带会不会觉得不好,便只是摆手,“没事,还好。”
扁鹊的手又滞了一下。
她从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这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别人。
药性带来的刺激渐渐下去,可她心里的那些赧意却还没消下去。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百转千回的,扁鹊当然不会知道,她想的根本就不是外人不外人,而只是他会不会因为肩带而对她的印象变糟糕。
犹豫了半晌她终于开口:“那个,越人,我……”
他干脆地打断:“不用想别的,今日之事我也不会说出去。我是个医生,我只负责治伤,仅此而已。”
她愣在了原地。
所以,你我之间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我受伤,你替我医治,仅此而已?
她扬了个笑,“好,谢谢你,我走了。”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林筱难得地都没有去。
夫子皱着眉问起时,扁鹊简短地回答:“她上次训练受了伤。”他顿了顿,还是又加了句,“大概还没有好全。”
其实依那日他上药时的情形来看,虽然看着凶险,却其实只伤了皮肉,处理得当的话,早就应该好了。
怎么,现在已经见外到训练都要避开他了吗?
他拿起烧瓶端详着,药剂发着荧荧诡异的光,映出他冷漠的面容。
可他眼睛里,分明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庄周进门的时候,林筱正仰头灌了一口酒。
酒气让他叹了口气,却没有责怪,“是和越人闹什么矛盾了吗?”
贤者不愧是贤者,看事情永远都这么通透。
林筱没有回答,低了头算是默认。
其实这是很不公平的事,她想。
召唤师和英雄不应该是相互搭档,彼此默契的吗?
她能在战场上猜到他所有下一步的想法,从来不需要他开口。可是一旦下了战场,尤其是到了感情这回事上,她就怎么也看不透他了。
庄周慢慢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他了。”她慢慢开口,“那是个只有我问了才会知道结果的问题。”
你喜欢和我并肩作战吗?你喜欢和我相处的时候吗?你喜欢……我吗?
“可是我一旦问了,就会左右结果,”她的睫毛垂了下来,像是收起了翅的蝶,“尤其如果结果不是我所想的话。很可能连现在的相处状态都维持不了了。”
“那你怎么知道,结局一定是不如你愿的呢?”
贤者空灵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过往的经历你不是不知道。他习惯把自己的心封起来,以避免再受到那些实在措手不及难以抵挡的恶意。因为越亲近的人越能伤他。”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越是要成为他亲近的人,越难。
“更何况你自己也知道,不问,你怎么知道他的药箱里,是毒药,还是解药呢?他很难迈出这一步,可是你可以。
“你足够勇敢。”
林筱在原地怔了怔,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勇敢。”
庄周轻轻笑了笑,知道让她一时做出决定实在很难,“那就算你不肯问,日后的训练总还是要去的吧?”
她把脑袋埋进双膝之间,知道再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林筱呢?今天还没有来吗?”
“夫子我到了!”
紧赶慢赶,她终于还是赶在训练之前到了峡谷。好在她在这次之前从不旷课,夫子只是瞪了两眼也就作罢。
林筱乖乖走到原来的位置站好,身边还是熟悉的那个人,她攥了攥拳,还是小心地打了个招呼,“早,越人。”
身旁的青年隔了两秒才应了下来,“早。……你的伤好了吗?”
“都好了,那天谢谢你。”她笑了笑。
“没事,”他习惯性地拉了拉围巾,“走吧,去训练。”
她虽然硬着头皮来了峡谷训练,可脑袋里却一直在想昨天庄周说的那些话。
他的药箱里,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呢?
生存和死亡,大概就是一念之间的问题。
她胡思乱想着,只听到一声急促的“小心!”,便整个人被护在了怀里,她猛然惊醒过来。
同样的地方,上次就在这里被主宰所伤,这次自己又因为走神而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不,她没有跌倒,因为他将她挡在怀里,替她受了主宰这一掌。
林筱听见扁鹊倒吸一口冷气,看见他肩上的血印,整个人被愧疚压得死死的,“对不起,是我走神了!”
他明明不是替她承伤的啊!
扁鹊脸色淡淡,“没事。”
训练结束的时候她头也不回地拽着他便往医室走,哪怕他说“真的不要紧”她也不信。
“你看这伤口看着就很严重,必须好好处理。”她语气认真,他说什么她都不听劝。
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拽着他在他身前走着,扁鹊知道多说无益,于是沉默着,眼神却没离开她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其实他很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再多的长篇大论在生死之前都是枉然,只有亲身面对过死亡的威胁,才有资格说话。
被最信任最尊敬的师父背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他做起了他的怪医,从不在意世俗眼光。
直到这个少女出现在他世界里,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林筱,你的召唤师。”
奇怪的是,他没有拒绝这接触。因为……他并不排斥她的接触。
直到林筱面对着他肩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扁鹊才意识到,自己的召唤师好像在自己没有看到的时候,成长了很多。
她向他笑了笑,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总看你上药,我再笨也该学会一些,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召唤师。”
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空气中的沉默一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筱垂下了头,“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自作主张了。这次只是觉得你的伤看着严重才想替你包扎……”
“我没说我不喜欢。”他定定地看着她,她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抬起了头,他却还没等她开口,便继续说了下去,“我说的不止是今天的伤。”
“啊?”她显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什么?”
“没懂就算了。”扁鹊起身,“过来陪我一起炼药。”
林筱跟着他走着,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忽然有束烟花骤然升空,炸出了漫天的霓虹,“你是说,你没说你不喜欢我……”
她话音还没落,他忽然转过身来,林筱来不及刹车,两人就这样撞了个满怀。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他的体温偏凉,可她却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越来越急促。
“傻子。”他忽然把她按进了怀里,“以后受伤了疼就跟我说,不要……把我当作外人。”
“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外人。”她抬头看着他,语气认真,“从来没有。”
扁鹊的黑瞳沉沉,“那你那天为什么在我面前还忍着痛?”
林筱一脸困惑地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什么忍痛?痛是痛,但她当时也没想着要在他面前忍痛啊,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她当时想的好像是……肩带?
林筱捂脸,“你想多了!我当时根本没想在你面前忍痛不说啊,我想的明明是,明明是……算了没事。”
他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可这样的眼神却让她立刻投降,“好好好我说!我当时想的是……被你看到肩带会不会不好……”她越说声音越小,扁鹊十分不自然地别过了头,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围巾又被他往上拉了又拉,“……好了,我知道了。”
林筱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明明是他让她说的,现在又不让她说了。
“越人,今天太阳这么大,你还拉围巾,不热吗?”
“……”
“越人,你的脸都热得发红了,你还要围围巾吗?”
“……”
“越人……”
他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瞪了她一眼,“你如果继续说下去,你猜我会用什么方法让你闭嘴?”
林筱被他的眼神唬了一下,却还是不以为意,“总不能毒哑我……”
可话没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冰凉的触感本该是让她清醒的,可却让她越来越昏沉。
她本来以为未知的药箱里是解药,可是现在却有些怀疑了,他是毒药吧?不然,怎么总让自己就这样沉沦再沉沦呢?
有的毒让人无法抗拒,正如他于她。
无妨,中毒便中毒吧。
反正,这毒也只有他才能解了。
FIN
写在后面:
解药,就是他喜欢她;毒药,就是他不喜欢她。
药箱里是毒药还是解药类似于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当然还是有差别的,前者其实已经确定了,在开不开箱的时候都是确定的;但后者只有在开箱的一瞬间才能确定。
但其实我自己也不能清楚解释薛定谔的猫,对不起我是个假的理科生……学术这方面就请大家不要深究了,只当是看着玩就好。
呜呜呜我写得好烂希望不要被嫌弃,我哭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