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灯右行(又名24hours)
#王者荣耀乙女向
#李白x你
#原皮场合,现代paro
试图描绘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变成大人,自以为成熟世故却依然天真幼稚的女孩子。
忽然的灵感,想写一下女孩和李白邂逅的24h之内所做的每一件事。然而写满24个小时(加上头尾不如说是25个小时)实在是项大工程,把目前写的1/3先发出来试试水吧,说不定就坑了(。
或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可以说下,合适的话我会试着写出来(。
哦对了,文中关于鸡尾酒的内容来源于网络,我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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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想中的艳遇,包括任何传统意义上的艳遇,一般都发生在灯红酒绿的场所。
然而我在午夜钟声敲响的前一秒钟,踏出了酒吧的大门。
设计颇为考究的玻璃门不算厚,隔绝的却是两个世界。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转身回望着酒吧里喧闹的人群。台上的吉他手还在声嘶力竭着,而我的耳边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是有些滑稽的。
我无聊地伸个懒腰,打算放弃,而身后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来酒吧一杯酒都不喝就想走了?”
我警觉地回头,眼前的人穿着酒吧的制服,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挂着客气的微笑,“怎么,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不,”他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人来酒吧却没有喝我调的酒,简直是白来一趟。”
好大的口气!
我状似无意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
“真的不考虑试一下?”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杯中的液体颜色鲜艳,映得眼前的人一双桃花眼里写的仿佛也全是危险。
而我的兴趣在这一刻却被全部勾起。
“那就试一下好了。”我慢慢笑了起来,转身同他向酒吧走去。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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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调酒师?”我托着腮,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出半晌一杯调好的酒就摆在了我面前。
他轻笑出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答案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我盯着眼前的酒,却没有动,慢悠悠地开口,“其实在外边我以为你只是酒保。”
他不以为杵,“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忽然有种看见了一只坏心眼的狐狸的错觉,“喝完这杯Blueberry Tea,我就告诉你。”
我心口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玩味地看向他,“这么有名的失身酒,当我是傻的吗?”
他大笑出来,“不逗你了,这只是一杯Margarita。”
“标准Margarita可是黄色,用Blueberry的颜色大概还骗不到我吧。”抓住他马脚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整以暇地等他怎么圆谎。
他像是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你还知道标准Margarita是黄色?”
我无聊地挥挥手,起身准备离开,“你这人不真诚,没意思。”
他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只是拿起那杯酒慢慢抿了一口,“我没骗你。标准Margarita是黄色,不代表所有的Margarita都是黄色。”
我一下子窘迫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调酒师面前卖弄鸡尾酒,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调酒师,给陌生的小姑娘调失身酒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至于这杯Margarita,我已经尝过了,你现在还是不敢试吗?”他像是有些挑衅地看向我,我不由自主咬紧了唇,有几分炸毛,“我不是小姑娘!”
“好好好,陌生姑娘。”他顺着我的话,端着酒杯伸向我。
他刚才确实是尝过,那我再用同一个杯子尝岂不是……
我强压下那些羞耻的想法,逼迫自己回想此次酒吧之行的目的。原本不就是为了放纵吗?连这点都不敢,还怎么狩猎?
“有何不可?”我终于还是笑得坦然,即使明知这是个陷阱。
无妨。毕竟最后谁是猎物,现在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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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那杯酒。”
他笑笑,“没什么可惜的,酒随时可以再调,倒是刚才那个人匆匆忙忙撞到了你,才都洒到了你身上。”
我低头拿着纸巾擦拭着,他皱起了眉,“这大概不是很好擦。正好酒吧也快打烊了,不如找个酒店,换身衣服吧。”
我心头一动,这么暧昧的邀请?
再抬头时已是滴水不漏的笑容,“我觉得可以。”
即使已经洗好,我仍然刻意把花洒调到最大,水滴撞击到地板的声音可以刚好掩盖过我交响乐一般的心跳声。
我在浴室内洗澡,而外边房间却坐着一个仅是萍水之缘的男人。这么暧昧的事情,毕竟是第一次。
可是这不是你一早就想好的吗?
我这么告诉着自己,狠狠地关掉花洒,穿上浴袍走了出去,“我洗好了。”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乱瞟,却也没有闪躲,“你要不还是把头发吹了我再去洗吧,毕竟吹风机只能在洗手间才能用。”
我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洗的时候我也可以用啊,难道你不关浴室门吗?”
他笑了起来,仿佛一早就看穿我是在逞强,“不必了,等你吹完头发我再去。”
我咬了咬唇,“好。”
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也许是没怎么熬过夜的缘故,我真的已经非常困倦。
浴室里的水声仿佛有催眠的效果,我对自己的困意很是无奈,却实在束手无策。
于是我没有等到他走出浴室,没有等到他只用浴巾裹着下半身,没有等到他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人鱼线流到引人遐想的地方,没有等到艳遇的标准结局。
我只是简单地,睡了过去。
3:00
我猛然惊醒的时候,四周是黑暗的。
旁边的床上有均匀的呼吸声,我坐在床上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那杯被打翻的Margarita虽然没喝到,但是我却在没法确定与我共处一室的男人是否是狼时,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即使总是暗暗嚷嚷着要放纵一回,可是真到了这个关头我却实在不能不紧张,更兼着对自己的心宽感到后怕。
我转头,他已经睡熟了。
我在一片黑暗中坐着,思考到底要不要开溜。
虽然不是标准艳遇的结局,但是喜是悲也实在未可知。既然如此,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干脆地离开。
对,这样还显得有几分潇洒。
我对自己这个解释很是满意,悄悄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然而在我拧开门把手的前一秒,身后传来他慵懒的声音:“这就想逃了?”
我警觉地转身,他没有开灯,我只能就着月光看向他。他半靠在床头,眼里是极度的闲适,仿佛我走不走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也许本来就一点影响都没有。
“逗你玩的。”他说着干脆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只是觉得你才睡了一个小时,肯定不够而已。不如再睡会,等天明了我带你去看日出。”
按照标准玛丽苏小说的套路,此时此刻我的感受应该是:虽然眼前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我也不该相信他,但我就是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地信任他。
可是事实证明,现实不是玛丽苏,他越是表现得毫不在乎,越让我觉得他有所图。
所以我微笑着回答:“不必了,我觉少。今晚谢谢你了,再见。”
然后出了门,没有回头。
4:00
凌晨四点的大街,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当周遭只剩下风声的时候,听觉骤然灵敏起来,心里所有不好的感觉都到达顶峰。我再无暇顾及什么艳遇,抑或是狩猎,忽然只想回家。
脚步愈走愈快,我心里的挫败感也愈演愈烈。
事实证明,我不仅不是猎人,连一个猎物都做不好。
我沮丧地决定买一杯奶茶,滚回家看剧。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凌晨四点,哪里有奶茶店会开门啊!
终于在连找了三家奶茶店都关着门的时候,我气愤地决定不买奶茶了,直接回家看剧拉倒。
熟悉的声线就在这个时候响起,“都说了带你去看日出,还是不愿意吗?”
我猛然转身,果然是他。
可是这个人一系列的举动实在是太难让人信任了,我有些迟疑地站在那里。
“李白。”他简短地说。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的名字是李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我没有说话。
他无奈地看着我,从怀里摸出一张卡,“身份证给你。现在信了吗?”
我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忽然爆笑了起来。
因为……果然谁都逃不掉身份证上证件照的噩梦啊哈哈哈!
其实仔细辨认下,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是他的。只不过不知是角度还是光线问题,他原本颠倒众生的脸活活拍出了奇怪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今晚十二点,把你的时间交给我。十二点以后,我们做回陌生人。”
即使理智还是有个声音在说着这不可信,但我忽然就想再任性一次。一个肯给你看身份证上证件照的陌生人,只是共处剩下的二十一个小时而已。有何不可?
我用两根手指将他的身份证从他手中抽出,便转身边向他晃了晃,“好啊。今晚十二点之前,你的身份证就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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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雨猝不及防地就下了起来,我和李白堪堪挤在屋檐下,面面相觑。
我一脸鄙视,“还看日出?雨都下了看哪门子的日出?撩妹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
他“啧”了一下,“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雨的屋檐。”
我呕了一声,“朋友,这一招,包括这句话,都真的很烂。”
他瞥我一眼,“有这么烂吗?”
我重重点头,“真的很烂!”
我们两个对视着,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之前他虽然也笑着,可漫不经心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始终未曾笑到眼底。
但这次不同。这次他的笑,是真心的。
我的心情忽然就晴朗起来。
笑声还没停下来,我的肚子就叫了起来。我尴尬地停了下来,他反倒笑得更起劲,“你饿了?我们去吃早饭?”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边已露鱼肚白,想必很快天将大明。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笑什么笑!赶紧想去哪儿吃饭!”
“早六点的早餐供应?”
“不去,没意思。”
“便利店的面包牛奶?”
“凉的,早上吃不好。”
“你这人还真是难伺候啊。”
“一般般难伺候吧。”
我努力憋着笑,想看他还能想出什么其他的早餐来。他沉默了两秒钟,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就开始跑。
我差点没跟得上,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李白你有病啊!”
“一般般有病吧!”他头也不回地大声把我刚才的话回敬给我,可是声线里的笑意却让人完全可以想象他嘴角扬到了哪里。
我嘴上骂着他,心里却又是一阵天晴。
6:00
于是清晨六点,我和李白坐在街边的摊上,吃着油条喝着豆浆。
他早已换下酒吧的制服,最简单的私服却不得不说很有味道。
可这个随便拉出去站在哪儿都扎眼的不得了的人,就坐在我旁边大口喝着豆浆。这接地气的反差萌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什么好笑笑什么。”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嘴角有一点豆浆渍,我掏出纸巾,嫌弃地看着他,“自己把嘴角擦擦。”
他没有接,反倒往我这边靠了靠,桃花眼开始放电,“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帮我擦吗?”
我实在是好奇,不过几个小时,他怎么就能变得这么没皮没脸。我把纸巾拍在桌子上,“爱擦不擦。”说着起身,“付钱,我们走。”
我完全可以想象,身后的他是怎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口气,却不得不起身付了钱,追上我。
“想去哪儿玩?”
我打了个呵欠,“我现在只想睡觉。”
他挑挑眉,“活该。之前让你多睡会,自己不听。”
我白了他一眼,“那时你是好人坏人我都不知道,你让我睡我就睡?我可不傻。”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他打趣地说着。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下了结论:“大概是坏人吧。”
“那坏人告诉你,大好的早晨不要用来睡觉,要用来享受生活。”他伸了个懒腰。
“那坏人说去哪儿?”
他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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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倒很是淡定,“进去吧。”
……图书馆???
他轻车熟路地刷卡走了进去,回头冲我挑眉,“我不信你没有卡。”
我木然刷卡走了进去。
在我们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看书的时候,我内心依然是一万个问号。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是出来干什么的?说好的蹦迪找乐子呢?怎么八个小时以后我却坐在了图书馆?
我窝了些火,想冲他发,可抬头准备骂他的时候,却不由自主顿住了。
早七点的图书馆,靠窗的座位,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和恍若谪仙的他。
他脸上那些午夜时的烟火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认真读着书的他干净得不染尘埃。
全身心沉浸在黄金屋中,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微低着头,睫毛随着眨眼一上一下,衬着光更显纤长。呼吸声微不可闻,让人确信他不是一幅画的只有他间或翻书发出的轻微声响。
跟昨晚端着一杯Margarita诱惑我喝的那个调酒师简直判若两人。
我正看得入迷时,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相撞,我慌乱得手足无措,立刻低下头装作刚才只是不经意地抬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可我更是窘迫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那声轻笑仿佛在说,没必要再装了,我早就看透你了。
是的,看透。
8:00
当你长久地逼迫自己做一件事的时候,也许你就会真正投入到其中去。
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你越逼自己越干不下去。
为了掩饰尴尬我低着头拼命让自己看进书去,可越逼自己,他那声轻笑在脑海里就越是清晰,360°环绕立体声无死角不停地回放着,让我从脸一路烧到了耳根。
过了很久很久,我悄悄抬头看一眼他,他早已回到他的黄金屋,不再看我。
我这才暗暗呼了一口气,终于能耐得下心来看自己的书。
只是被动的局面让我有些烦躁。为什么认识不过几个小时,他却能轻而易举掌握所有主动权?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