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谂知,东风未必及春而发。而这不按节气而至的东风,来势就像爱情。”

是他的月亮
 
 

【李白】夜宴风波(分级)

现代pa,pwp,因为老婆摸了几张鱼,于是开个车爽一爽,虽然但是很可惜地觉得图发不上来。

完整版见a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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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今日武氏设宴的酒店的路本不必上高速,但她坐在副驾驶上看见李白打了个弯儿的时候已经预计到此行会绕个远路,窗外倒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像工笔被打乱又平移延长的山水画。

她已经习惯了他飙车的速度,只要别太过火——她倚着窗户瞥了一眼左边的人,安全带在她三令五申下系得很牢,李白手肘搭在摇下的玻璃处,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应当很喜欢这样接近极限的速度,化成风就有谁也抓不住的自由,如果是千年前,也是白马银鞍一尾流星。

她看了看腕表,出门够早,时间还来得及由他挥霍。


李白随手打开车载音乐,音响里的女歌手在唱詹姆斯·迪恩的眼神和自己的红唇,后视镜里恰好露出她的一半,李白没搭着方向盘的那只手百无聊赖地摩挲着她的指尖,甚至有工夫想她指甲油颜色想必不输那女歌手的红唇。

但好像该拿唇色与唇色比对。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她迎着李白探究的眼神在他唇上留下一吻,顺便用指腹替他晕开沾上的口红。很难说她没有私心,她索性坦然地想,本来就全是私心:今天这场夜宴,他可是她的男伴。——当然,也不只今天。

李白用大拇指轻轻一抿唇角,忽而笑了,把刚才的天马行空抛诸脑后。


武氏在镐城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此财团设宴必定不会选择一般的场地,她虽早对上司的阔气程度略有耳闻,但真正赴宴时还是难免震撼:十六层高的建筑堪称拔地而起,即使天色见暗,但灯火通明的每一盏窗口都把四周照得有如银河白昼,她挽着李白的胳膊踏进前厅,女宾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纷杂的撞击声,不规则的冰块丢入瓷杯,摔上的玻璃外壁将光影又分出好几条,她抬头看见这些炫目的最初来源,高悬的水晶吊灯璀璨得像女王的冠上明珠,整座酒店由内至外被浇成一种粘稠的金色,让她无端联想到因为历史年头而泛黄的绢本底色。

入戏入画入此夜宴,她觉得自己好像踏进千年前的大明宫。



赴宴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两个人坐在贵宾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侧头看着李白百无聊赖的样子,提前下了通牒:“今天不准早退。”

李白一早预料到她会这样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侧头反问她:“你不觉得无聊吗?”

“觉得,”她食指绕着耳环转了一圈,倒是成功吸引了李白的注意力,“但武总说今天很重要。我嘛,拿人手短咯。”

她看着他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退一步道:“不过你如果实在觉得没意思,就先回包厢待会也没关系,一会陪我撑撑场子就好。”

她此刻庆幸起公司安排的私人包厢,把野鹤困进金碧辉煌的牢笼实在太忤逆他的天性。

李白却福至心灵,忽地拉她起身,“不必。去陪我找点乐子。”

她不明就里,但仍旧跟着他,两人一路走到舞池,音乐正放到某首探戈曲。

“走吧,”他笑着说,“跟我一起。”


他们在昏暗暧昧的灯光里交换舞步,她今日穿的是黑裙,绸缎触手光滑,又贴腰腹,跳起舞来摇曳生姿,耳上莹白的月牙还能闪着光,李白被她随着舞步摇晃的耳环吸引视线,只差凑过去用嘴衔起。

她合着音乐的拍子后仰,下颌处展开难得锋利的线条,好一把美人刀。李白右手臂牢牢把着她的腰,有些遗憾地想着,如果她今日没有盘发,这样甩出一头青丝一定更美。

他左手顺着她裸露的后背一路往下走过腰与腿,下一秒又循着惯性将她甩回怀里,贴着她耳朵调笑:“我总觉得会从你大腿被裙子遮着的地方摸出一把匕首来。”

她扑哧笑了,“你以为我们在演什么,Mr. & Mrs. Lee?”

“也不是不行。”他饶有兴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像是应了他的话一样,微妙地剑拔弩张起来,舞步彼此试探又角力,一切都恰到好处。

“那我们该打一架,把家里的家具都砸坏的那种。”她若有所思,李白已经揶揄地笑了起来:“砸坏客厅厨房再砸坏卧室?你不会肯的。”

手风琴也加入了小提琴,高 潮已至,她顺着节奏摆头。是不会肯的,她心里点头想着,但是在床上打一架倒是可以。

当然,这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她低着头悄悄地笑。

一步之遥,李白想着这支音乐的名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明明已经舞毕,却又把一步之遥外的她重又拉了回来,在唇角吻了一下。

她虽意外,想的竟然是他已在克制,于是也笑了。


离开舞池越远灯光越鲜明,她没怎么喝酒却已经觉得微醺,一边笑着看他,一边顺手从餐台上拿了杯香槟。侍应生像是新来的,莽撞地转身时端着托盘堪堪擦过她头发——李白眼疾手快地护住才使得她幸免于难,侍应生慌张地鞠躬又道歉,像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

她皱着眉,还是好脾气地说了句没关系,“我回包厢的卫生间处理一下就好,没有洒太多到我身上。你没事吧?”

侍应生赶忙摆手,好在他手拿得稳,没有打碎什么。她望望四周,这个小插曲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想必也不会让侍应生吃到什么苦头,便点点头,拉着李白往私人包厢的洗手间去了。


李白打量着四周陈设的目光被她很快捕捉,毕竟连洗手间都能放置一张皮沙发,实在让她也难免觉得这样的安排受宠若惊:“我也没有想到武总会安排这么奢华的包厢,”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你要不先去外边等我,我在洗手间处理一下就好。”

他摇头,反而坐在洗手间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她补妆。她对着镜子扑了扑裙子,好在没有真的溅上什么酒渍,这才放心下来。明月珰反射着灯光,李白忽然无端开口:“你把耳环摘下来再重新戴上吧。”

她颇为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权当没听见他的话。

他看起来兴致很高:“或者我亲自替你摘替你戴?”

她知道李白时常有无法用理性定义的一时兴起,没去深究缘由,但也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如愿,索性转身朝他走过去,盯着他衬衫的领口边看边想着,怎么好像把这几颗扣子解开才更像他的样子?

她略微欠身,抱臂撑在沙发扶手上与他对视,胸前恰好被箍出个完美的位置,仿佛天生为此而设,荡领的遮蔽若隐若现聊胜于无,她似乎没注意到滑落的肩带,但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于是凑近去挑起他的下巴,垂眸看着那片浅浅的灰青色。赩红色的指甲微微刺痛着李白的皮肤,颜色和她鬓边簪的花一脉相承,鲜艳而危险。她看起来像要吻他,但李白知道没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跟随她这句没有指责意味的诘问冒出些让人不齿的念头。他在想什么?他选择了避重就轻,决定先陈述能说出口的那部分,待会再实现那些不太好讲的部分:“在想你低头戴上耳中双明珠的样子,像抚髻拈钗的唐宫仕女图。”

几刻钟之前,在他们并肩踏进大门时,她也在想着整幢建筑好像唐宫画卷。她被两个人某种意义上的心有灵犀惹笑了,李白却望着她翦水双眸,往前一倾身就堵住了她未完的笑意。先前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留下的口红这下可是十足十地晕开了,糟糕,又要重新补妆了。

洗手间里的温度燥热起来,半晌他扯了扯领口,顺带着解开了那颗她看不顺眼的扣子。她忽而低头笑了,起身对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好”。

李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摘下两只耳环放进他手中,走到镜子前示意他也一起过来递给自己。

李白看着镜中她戴耳环的柔软神情,在她伸手来取另一只的时候却攥起了拳让她抓了个空。

“这一只我来。”

他捻起她一小缕挡住耳朵的碎发,仔仔细细地捏起耳钩穿过耳洞,再看时仍旧像她初次戴上这副耳环时的样子,美得像画——李白眼前忽然一片发花,幻视起千年前某个被他越过身去的窗棂,她坐在屋里头,他坐在窗台上,也是这样替她仔细戴上明月珰,像对待珍而重之的宝物。

亲手打的首饰固然珍贵,却也珍贵不过它所配的人。


才被她注意到的门外窸窣的嘈杂声破坏了当下气氛,她转身背对着李白去看门口,洗手间的门是落了锁的,大概是包厢门没关严实,大厅又实在热闹,才让他们隔着一间屋也能听见外边的衣鬓摩擦觥筹交错。

她试探性地开口:“走吧,回去?”

李白用行动表示了否定——他在她身后垂下头,凑近颈窝去嗅她今日擦的香水,顺手把她带得更紧,胸膛贴上她温热的后背。

比平常更妩媚摇艳些,她并不常用这样的味道,也许是为了搭今日的礼服好压场子,但倒也意外地好闻。李白如是想着,已经预料到她欲挣开,往前一施力把她压在沙发的椅背上,手臂往扶手上一撑,拦住了她一切去路。

她着恼地拢了拢披肩,竟然已经猜到他七八分打算:“你又想胡闹。”

李白低低笑着算是默认,像是安慰她一般道:“没关系,反正洗手间的门我已经锁上了。”

他说着手指已经摩挲上她腰线旁的细长拉链,被她握住手腕:“宴会还没结束呢!一会还要出去——”“大不了一会晚点出现,就说你在处理溅上的香槟。”

……


后文见afd

10 Jul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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